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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後一批國民黨戰犯,74年被釋放,去往台灣那10人,後來怎麽樣?

2024-01-30歷史

自1956年周總理首次提出戰犯特赦問題後,至1974年,國民黨戰犯經過7批次全部釋放。針對特赦人員的安置問題,中央政府給出了明確意見,其中將他們安置在農村的,每月將發放15元安置費。

毛澤東和周恩來在看到這份報告時,流露出明顯的失望:「這個數額太小了,15元根本不夠。當我們釋放戰犯時,要為他們舉行歡送會,並請他們吃飯,每人還應給他們100元的零花錢……」那麽,這些獲得新生的戰犯後來去了哪裏?

他們的生活結果又是怎樣的呢?戰犯是指發動非正義戰爭或者在戰爭中犯下嚴重罪行的人。在新中國成立後,國家公安部提出,在解放戰爭時期犯有嚴重戰爭罪行的國民黨軍隊的將、校級軍官,國民黨省廳級軍官、國民黨各級委員,以及特務機關處長、站長以上人員都可列為戰犯。

根據這個標準,新中國成立前後被列為戰犯的國民黨軍政人員有926人。

改造過程雖有阻力,但透過不懈努力,戰犯最終成功棄舊圖新,成為了自食其力的勞動者。

經過時間的推移,戰犯們對於參觀各個城市產生了別樣的期待。每當參觀日期接近時,他們最積極的活動就是梳理自己的儀容儀表,這也是參觀即將開始的明顯標誌。

「五一」國際勞動節是他們期待的參觀日子,前兩天,他們就開始梳理儀容儀表,等待參觀的通知。第二天晚上沒有收到參觀的訊息,他們顯得有些失望,難以集中精神。

但是,當他們聽到參觀的通知時,他們的精神立刻振奮起來,都表現出非常高興的情緒,甚至在夜晚也因為興奮而無法入睡。

一些思想覺悟較高的戰犯,在參觀中鳴禮炮和唱國歌時,他們主動站起來,聚精會神地唱著國歌,心中頓時充滿了希望和光明。

參觀結束後,他們又參加了「五一」勞動節晚會。國民黨四十八軍中將副軍長莫德宏在晚會上說:「這是我經歷過帝皇、軍閥統治時代以來,從未見過的一個人民如此歡樂的場面。」

在中國共產黨的關懷下,黨和國家領導人對戰犯的改造十分重視。周恩來總理親自委托原國民黨高級將領傅作義、鄭洞國等人去戰犯管理所探望戰犯,進行說服開導工作。

杜聿明是黃埔軍校第一期學員,深受蔣介石的器重。毛澤東曾以中原、華東兩人民解放軍司令部的名義勸他投降,但他並未醒悟。

在淮海戰役中,杜聿明被俘,陳毅曾試圖與他談話,但杜聿明拒絕了。 1950年,杜聿明被轉移到功德林戰犯管理所。

那時,他被帶上種種腳鐐,以為自己必死無疑,因此多次向軍醫尋求安眠藥,準備自殺。然而,管理人員發現了他的異常,對他進行了正面教育,教導他只要能夠悔過,就能夠得到寬大處理。

管理人員對杜聿明的生活和心理都非常關心,逐漸使他認識到自己的錯誤,開始積極立功贖罪。他打消了自殺的念頭,接受了陳賡的關心,最終成為了第一批獲得特赦的戰犯。

在對杜聿明的心理疏導同時,管理人員還在努力讓戰犯們對勞動有更深的印象。然而,長期的養尊處優使他們的思想固化,要讓他們去勞動並非易事。

國民黨保密局少將沈醉參加了縫紉組、理發組和送飯組,他非常積極,雖然之前從未接觸過這些活,顯得有些生疏,甚至鬧出了不少笑話,比如縫紉機的機針經常被他弄斷,或者在理發時刮破別人的頭。

每當發生這類情況,沈醉都會立即寫檢討,請求處分。經過一段時間的練習,他的技藝逐漸熟練,甚至獲得了「秦城監獄頭把刀」的稱號。

在1956年的二屆政協常委會上,周恩來總理提到了戰犯特赦的問題。

在陸定一為中國起草的一份報告中,他提出了一個建議:「政協會後,可以放十幾個戰犯看看。」這個建議預示著戰犯特赦的問題將在不久的將來得到解決。

周總理和毛主席一致認為,我們應該將消極因素轉化為積極因素。如果我們處決了戰犯,不僅無法帶來積極的影響,反而會讓台灣方面認為戰犯的下場必定是被處決,從而增加他們的恐慌。

相反,對戰犯進行特赦並加以妥善安排,可以更好地推進對台灣的工作。 周總理制定了具體的計劃,首先將戰犯集中到北京,然後安排他們參觀各地並允許親友探望。

接下來,將與他們探討如何開展對台灣的工作。在4月25日的政治局會議上,毛主席明確表示,處決戰犯並不能帶來任何積極的效果,包括增加生產、提高科學水平、加強國防、收復台灣等。

對於特赦戰犯的時間,毛主席也進行了深思熟慮。他認為,目前釋放戰犯為時尚早,無法向老百姓解釋清楚。因此,正式釋放戰犯是在1959年,即新中國成立10周年的前半個月。

毛主席代表中共中央向全國人大常委會建議,在慶祝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十周年時,對一些確實改惡從善的戰犯宣布特赦。

當中華人民共和國最高人民法院公布首批戰犯特赦名單,包括杜聿明、宋希濂等10名高級將領和末代皇帝溥儀在內,立刻引起了各界群眾的關註。

尤其是那些在功德林關押的原國民黨高級將領,更是激動不已。他們向毛主席寫了一封信,表達了對黨的深深感謝。

10天後,周總理便邀請他們到中南海西花廳做客。在那裏,周總理勉勵他們做好對台灣的工作,親切地問候著每一個人的身體和家庭狀況。

當談到在黃埔軍校的時候,周總理幽默地說:「我在黃埔軍校時還不到30歲。」曾任黃埔軍校政治部少校科員的曾擴情立刻回憶起:「是呀,我那時已經30多歲了,學生比老師的年齡還大嘞!」

擴情羞愧地說:「我沒有聽從您的教導,辜負了您的期望。」總理安慰他:「不是你們的問題,是我作為老師做得不夠好。」

見到溥儀沈默寡言,總理便與他談論滿族的風俗文化,溥儀立刻被吸引並投入了話題。在愉快的氛圍中,總理鼓勵大家重新開始,為建設新中國盡自己的一份力量。

國家需要人才,會根據每個人的專長來安排工作。當談到親屬問題時,總理得知鄭庭笈將軍的婚姻狀況,關心地問:「你的妻子怎麽樣,是否考慮再婚?」

鄭庭笈回答說妻子仍然單身。總理對張治中等人說:「你們要幫助他們重新建立家庭。」聽到總理的話,鄭庭笈深受感動,他沒想到總理對他的婚姻狀況如此關心,他激動地看著總理,一時之間無言以對。

鄭庭笈的妻子叫馮莉娟,是湖南衡陽人。1937年,鄭庭笈在馮莉娟的家鄉訓練,兩人雖然年齡相差二十歲,但是一見鐘情,很快便結為連理。

鄭庭笈帶著四個孩子獨自生活,面臨著巨大的困難。在原國民黨中將軍長黃翔的妻子幫助下,他們搬到了北京。這一直是鄭庭笈心中的疙瘩,他理解妻子的選擇,但他不能確定她是否願意接納現在的自己。

在周總理的推動下,張治中積極動員鄭庭笈和馮莉娟復合。然而馮莉娟一直沒有表態,因為她認為自己沒有理由再見鄭庭笈。

雖然鄭庭笈沒有計較過去的事情,但馮莉娟仍無法跨越心裏的坎。到了1960年,張治中在頤和園介壽堂舉辦黃埔師生聚會,周總理和鄧大姐也被邀請。

在聚會上,周總理再次問起鄭庭笈的婚姻問題,得知他還沒有解決,周總理語重心長地說:「一定要抓緊,要理解妻子的心。」

鄭庭笈決定不辜負周總理的關心,決定回去就給妻子寫信,表達了繼續努力的決心。1961年,鄭庭笈成為文史專員,馮莉娟被調到政協打字,組織安排鄭庭笈給馮送檔材料。

經過多次相處,馮莉娟終於清楚丈夫的心意,同意復婚。鄭庭笈非常高興,還向周總理分享了這個喜悅。復婚那天,他與妻子高舉酒杯說:「是周總理,我們才得以重享天倫之樂。

可以說,周總理就是我們的紅娘。」從1956年周總理提出特赦戰犯的問題後,直到1971年已經先後分批釋放了許多戰犯,但仍有一部份戰犯還在改造中。

周總理批示,戰犯特赦需體現毛主席的無產階級政策。各地戰犯管理所負責人根據指示傳達了精神。1974年冬,周總理向毛主席匯報,毛主席指示要清理關押的戰犯,包括新中國成立後捕獲的美蔣特務。

盡管毛主席和周總理表示要寬大處理戰犯,但各地管理單位反復斟酌後,認為有13人需要繼續關押,包括4人在山東戰犯管理所,7人在撫順戰犯管理所,2人在北京秦城監獄。

這13人中,有殺害楊虎城將軍的兇手周養浩。

周養浩在被關押期間堅持認為自己無罪,由於沈醉在調查中牽涉到他,他深感怨恨,並試圖攻擊沈醉。幸運的是,宋希濂及時出手阻止了這一事件。

之後,周養浩被轉移到了功德林戰犯管理所,在特赦名單中他的名字並未出現,因為他在繼續為自己的罪行辯解。周養浩認為自己無望被特赦,因此拒絕參加勞動改造。

針對這些堅決不承認犯罪事實的戰犯,公安部認為他們沒有表現出改過自新的跡象,因此需要繼續進行改造。中央決定為被特赦的人員每月發放15元的農村安置費,但當毛主席收到報告時,他表示非常不滿意,認為這個數額太小,每人應發放100元零用錢。

而對於那13名戰犯,毛主席表示應該釋放他們,強迫他們進行改造並不好。在土改時期,如果不殺惡霸地主,百姓會感到害怕。

而這些戰犯並沒有在百姓中有惡名,因此處決他們毫無必要。因此,他們應該全部被釋放。

在毛主席的指示下,戰犯們被分為了7批全部釋放。在最後一批特赦戰犯中,有10人申請去台灣。中央政府同意了他們的請求。

這一決定引起了國內外的關註。這10人都是國民黨的高級軍官,其中只有一個人,即原國民黨贛東青年服務總隊長蔡省三,沒有直系親屬在台灣。

考慮到海峽兩岸多年的隔絕,大陸臨時組織了一個小組,由華國鋒直接領導,負責這10人的回台事宜。

原國民黨68軍政工處處長張鐵石被國民黨特工騙了錢財,在台灣的親屬不敢為其擔保,無奈之下,張鐵石心生悲涼選擇了自殺。

相比這10人的命運,留在大陸的戰犯們的待遇實在好太多,他們大多被政府重新分配工作,受到了政府的照顧。原國民黨68軍政工處處長張鐵石被國民黨特工騙了錢財,在台灣的親屬不敢為其擔保,無奈之下,張鐵石心生悲涼選擇了自殺。

即使是戰犯中的「頑固派」,黃維將軍在獄中也得到了黨的關心和照顧。起初,黃維拒絕接受改造,甚至與管理所的人員發生沖突。

然而,在病倒後,政府沒有忘記他,為他治病。這一舉動讓黃維深感醒悟,最終獲得了特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