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從來沒想到，我竟然在茫茫人海中，偶遇了斷聯近12年的高中女同桌。
這是否是老天冥冥之中的安排呢？
素材來源於生活，口述:劉先生，文:小鹿
上個月，家裏父母說有點急事，把我從杭州千裏迢迢召回湖北老家。
我只以為是發生了什麽十萬火急的事，沒想到媽媽一把鼻涕一把淚，說自己最近身體不太好，怕時日無多，控訴我一把年紀了還不結婚成家。
我無語至極，我的生身父母我得罪不起，只得答應他們接受相親。
我在家待了三天，接受了不下二十場相親，高的矮的，胖的瘦的，漂亮的醜的，各式各樣，但無一個讓我有結婚的沖動。
媽媽想讓我把終身大事趕快定下來，但這一次，我還是讓她失望了。
爸爸一氣之下把我趕出了家門。
迫於無奈，我來到了街上透氣，商品琳瑯滿目，行人腳步匆匆。
這麽多年，家鄉發展越來越快，高樓大廈拔地而起，商超也越來越多，人穿著也越來越洋氣。
我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了一小時，準備打道回府，沒想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擦肩而過。
連我自己也驚訝到了，「李臨月」三個字我脫口而出。
前面的女人腳步一滯，很快又回過頭來。
她還是她，又不似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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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邀請她去附近公園走走，她剛開始似乎有點猶豫，不過一會又點了點頭。
我從店裏買了兩杯奶茶，隨手遞給她一杯。
她接過奶茶，對我說了聲「謝謝」。
她不言，我不語，空氣中似乎彌漫著尷尬的味道。
時值冬天，冷氣襲來，我看到她凍得通紅的鼻尖，把挽在手上的大衣遞給她。
她剛開始拒絕的厲害，我怕她凍感冒，態度強硬的把衣服披在她肩上。
我隨口問了一句，「這些年，過得還好嗎？」
她裹緊了大衣，又抿了口手中的奶茶，才慢條斯理的回道，「好也不好」
我們在一起待了兩個小時，直到夜幕降臨，我們都意識到我們該分開了。
時間過得比我想象中的要快，快到我還有很多問題想問，還有好多話想說。
我們匆匆別過，留下了彼此的聯系方式。
回去的路上，我的心裏突然湧過一絲疼痛。
曾經那麽美好的女孩，為何被生活折磨成了這個樣子，這些年來，她究竟遭遇了什麽？
天空中飄著無數的小雪花，把我的思緒也帶到了記憶深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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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還是我剛上高中的時候。
我上高中前不久，家裏連二連三出意外，先是爺爺奶奶生病，後面又是爸爸在工地上幹活的時候摔斷了腿。
媽媽是家庭主婦，我還有兩個妹妹在上學。
這些意外，對我家來說是致命的。
原本我想放棄上高中，但爸爸含著淚對我說，「孩子，爸爸媽媽都吃了沒文化的苦，現在你成績這麽好，可千萬不要放棄啊」。
說完，爸爸摸了一把眼淚，語氣近乎絕望，「孩子，都是爸爸無能啊」
我理解爸爸的處境，他不希望我輟學。
但家裏唯一的勞動力受傷了，爺爺奶奶重病在床需要花錢治療。
他沒有辦法也沒那個經濟能力再繼續供我上學。
我對著爸爸搖了搖頭，「爸爸，我都明白，我不怪您，真的」。
我以為我真的要與高中無緣。
但沒想到，在我高中報名的前幾天，爸爸拿著一個信封遞給我，滿臉笑容的告訴我，「孩子，你的學費有著落了」
我聽了欣喜不已，但很快爸爸又語氣失落的說道，「不過，可能生活費沒多少，你也知道家裏的情況」
此時我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，急忙打斷了爸爸的話，「爸爸，可以繼續上學我就心滿意足了，只要能撐飽肚子，我吃什麽都行」。
後來我才知道，我上學的錢是爸爸從他一個工友那裏借來的，但利息不菲。
我就這樣，帶著爸爸媽媽的希望，去了我心儀的高中。
開學第一天，我就從老師口中，知道了女同桌「李臨月」的名字。
這個名字我覺得好特別，很有詩意，因此還在心裏默默念了幾遍。
她似乎和其他女同學有點不一樣，在人群中總是很耀眼的那個。
睫毛彎彎，大大的眼睛炯炯有神，笑起來很耀眼。
她性格很外向，脾氣不算很好也不差，但班上很多男同學喜歡跟她玩。
而我，卻覺得她像一株聖潔的白蓮，只能遠觀而不能褻玩。
所以，我只敢偷偷的看著她。
她對班裏的同學很大方，經常從家裏帶很多零食分給他們吃。
聽說，她是家裏獨生女，家庭條件不錯，爸爸是個公司的小領導。
我們同桌第三天的時候，她隨手扔給我一包巧克力。
那也是我們第一次說話。
我原本想拒絕，但看到她一副「你不吃就試試」眼神，我把所有的話都咽了下去。
那也是我長這麽大，第一次吃到那麽好吃的巧克力，包裝紙上寫著英文，是進口巧克力。
她得意的告訴我，「這是我爸爸到國外出差給我帶的巧克力，別的人我還不給他呢，誰讓你是我同桌，畢竟，之後幾個月，我還要靠你呢」
她出去後，我一直在回味她最後一句話是什麽意思。
等過了幾天，我才明白她是什麽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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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上課大部份時間喜歡打瞌睡，看小說，真正聽課的時間比較少。
所以，她需要我給她打掩護，也需要我給她抄筆記。
有時候我想拒絕，但是她那威脅又略帶傲嬌的眼神飄過來，我幾乎立刻棄械投降。
她很聰明，雖然花在學習上的時間不多，但每次月考，都能取得不錯的成績。
文理科分科之後，我們碰巧都選了理科。
當在新的班級看到李臨月時，我的心裏多了幾分欣喜和激動。
她用眼神看了我一眼很隨意的說了一句，「好巧啊」。
我嗯了一聲，找了一個自己滿意的座位坐下，不到兩分鐘，李臨月很自然的坐在了我旁邊。
之後，我仍舊成為了給她掩護的工具人，而她可以隨心所欲的做自己喜歡的事。
有一次，我正在食堂吃飯，很湊巧碰見了李臨月。
她很隨意的坐在我對面，與她隨行的還有她兩個閨蜜。
她打量了一下我的餐盤，我突然有點尷尬，仿佛自己的自尊受到了摧殘。
我看了看餐盤裏的白粥和饅頭，我以為她會取笑我一番，沒想到她只是很隨意的開了個玩笑，「難怪你身材那麽好，原來天天在減肥啊」
我臉紅到耳根，突然不知道怎麽回話。
我看到她有個閨蜜正對著她的耳朵說些什麽，還時不時打量了我一眼。
我的內心突然湧出一股自卑。
他們都是家裏不差錢的人，穿著當下最時尚的衣服，卻對我羨慕不來的雞腿紅燒肉厭惡至極。
這或許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別吧。
我突然沒了胃口，正想拿著餐盤離開，沒想到李臨月和剛剛說話的那個閨蜜翻了臉。
那個閨蜜在離開之前，還狠狠地剜了我一眼，另一個閨蜜自知無趣也離開了。
李臨月隨意的翻攪了她餐盤裏的飯菜，最後把裏面的雞腿，紅燒肉都加進了我的盤裏。
我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，她卻率先說道，「你可別誤會喔，這是我不想吃的，你知道的，我一向不喜歡食堂的飯菜，但浪費糧食是可恥的，所以你負責幫我解決吧」
說完，她嘴角露出似有似無的笑，沒等我回應，她自顧自的離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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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入高中以來，為了給家裏減輕家裏負擔，我基本每天都是饅頭白粥，現在吃著這紅燒肉，我突然有種想哭的沖動。
過了一天，李臨月突然扔給我一張飯卡，語氣很傲嬌的說道，「這卡給你了，反正我很少在食堂吃飯，免得浪費了」
當時我們食堂的飯卡會實行月底清零，所以我們一般都是吃多少沖多少。
那時候我雖然年輕，但也有我的驕傲和自尊，自然不願意接受她的施舍。
我直接拒絕了她的好意，沒想到她語氣威脅，眼神很兇的說道，「劉昊，如果你不拿著，我就去老師那裏告發你給我代寫作業，考試還給我小抄，讓你拿不到獎學金」。
她輕松拿捏住了我的軟肋，知道獎學金對我的重要性。
看我接受了她的飯卡，她就像一只傲嬌的大橘貓，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，回了句，「這才乖嘛？」
我以為我會一直心安理得的接受她的饋贈，但高二的時候，我看到她和一個外班的男生打得火熱。
我不知道自己怎麽了，心裏難受的緊。
一次課外休息，我很生氣的把飯卡扔在了她面前。
她看著我的眼神有受傷，有幾分不明所以。
我突然就心軟了。
她又有什麽錯，畢竟她一直那麽善良，也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在維護著我的自尊。
我心有煩躁，只能隨意扯了一個理由，回道，「沒什麽，就是不想要了，而且我是個男子漢，一直用你的飯卡算怎麽回事」。
我的話才說完，她看著我楞了一眼，接下來很生氣的把飯卡扔進了垃圾桶，說了一句，「既然你不需要，那就扔了好了」。
她離開後，我默默的從垃圾桶找出飯卡，又悄悄的放進了她課桌的抽屜裏。
因為這件事，我們就像兩個鬧別扭的小孩，冷戰了一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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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周，因為沒有我的掩護，她上課倒是上心了不少。
過了兩天，我在自己抽屜裏又發現了那張熟悉的飯卡，還有一張便條紙。
只看一眼，我就知道是李臨月的字跡。
上面寫著:劉昊同學，雖然不知道你是因為什麽生氣，但這幾天你氣也氣過了，咱們和好吧。奉上小小飯卡，請您笑納。
紙條落尾處還有兩個她自創的道歉的表情。
看到那兩個表情，我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，明明我才是那個應該道歉的人啊。
於是，我也同樣給她留了個道歉的紙條，偷偷藏在了她的語文書本裏。
第二天，她翻出紙條，臉上露出了笑容。
我知道，我們重歸於好了。
高三下學期，離高考還有1個月，我們所有同學都在認真的備戰高考，李臨月卻和隔壁班的男同學偷偷談起了戀愛。
我感覺自己的心裏更像是生病了，與上次相比，疼的更甚，就連做卷子的時候都頻繁走神。
那時候的我，只以為是怕李臨月談戀愛耽誤高考，影響了她的前途。
於是，我苦苦勸說她以學習為重，更何況，那個男生雖然模樣很是不錯，但是學校出了名的小混混。
我覺得他根本配不上李臨月。
但李臨月聽不進我的勸告，似乎把她所有的熱情都花在與男生維系感情上。
最後我自知勸說無果，只能選擇放棄了。
沒過多久，她偷偷談戀愛的事被有心人告發，而且她因為爭風吃醋還把另一個女生打傷了。
那時候我們學校對談戀愛是明令禁止的，再加上還上升到了打架鬥毆，情節更加嚴重。
李臨月，就這樣被學校開除了。
等我知道這個訊息時，李臨月早已離開了學校，來給她收拾書本的是她的媽媽。
李臨月，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我的世界。
很多年以後，我才漸漸明白，青春期那種復雜，我不搞明白的情緒，是一種名為心動的東西。
我喜歡上了那個笑起來眉眼彎彎，資助了我三年飯卡，善良又傲嬌的李臨月。
只是等我開始明白的時候，我和李臨月已經分開好多年了。
她就像一縷清風，突如其來出現在我的生命裏，又突然消失在我的世界裏，我用盡全身力氣，卻再也抓不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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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以為，我們這輩子都註定再無相見可能，沒想到，一次街頭閑逛，我又和她相遇了。
她是她，又不似她。
曾經的她，是那麽的青春有活力，光芒四射，而如今的她整張臉遍布滄桑，曾經那雙仿佛會說話的眼睛此時卻如一潭死水。
同學久別重逢，我們明明應該都有好多話要說，但兩個小時的時間，我們大多以沈默居多。
我問一句，她勉強答一句，從不曾主動多言。
這樣的她，不像我曾經認識的李臨月，反而多了幾分陌生。
分別之前，我們交換了彼此的聯系方式。
晚上我躺在床上輾轉難眠，十一點的時候，我找出聯系方式，試探著加了她的vx，好在很快透過了好友請求。
我心裏明明藏了很多話，此時，卻不知道從何說起。
我隨意的翻看了她的朋友圈，發現裏面除了一些風景照，再無其他有關生活的足跡。
這時，李臨月卻發來一條資訊。
我開啟一看，她問了句，「你是劉昊？」
我回了句「嗯」。
過了幾分鐘，我沒有等到她的回應，遂準備睡覺，沒想到她又回了一條訊息。
她說，「有時間嗎？方便出來喝一杯嗎？」
我心有詫異，這大晚上的，李臨月莫不是發生了什麽事？
就在我猶豫的時候，她又發來一條訊息，「如果不方便就算了」
我迫不及待的回了句，「約在哪裏？」
她很快發來一個地址。
等我按著地址找來的時候，她正不停的往嘴裏灌酒。
我三步並作兩步，從她手裏搶過啤酒瓶，「你瘋了，天氣這麽冷，還在這灌酒」
她的臉上因為喝酒有了微微潮紅，我莫名覺得有點可愛。
在我晃神的片刻，她從我手中搶過酒，往嘴裏瘋狂的灌了幾口。
看她的樣子，似笑非笑，喝著喝著又哭起來。
怕她大冬天喝啤酒傷胃，我從她手裏搶過酒瓶，沒想到，她突然一把抱住我，「劉昊，你知道麽，今天對我來說，是一個好日子」
這個擁抱，好像是我們認識這麽多年，距離最近的一次。
對於她突如其來的「投懷送抱」，我的整顆心都在砰砰跳動起來。
怕她察覺出我的異狀，我還是假裝鎮定的回道，「何出此言？」
她打了個酒嗝，又扭動了下身體，嘴裏還在不停的嘟囔，「因為我終於離婚了啊，快祝我離婚快樂」。
聽到這句話，我內心很復雜，知道她結過婚我心裏很失落，但得知她離婚卻把自己搞成這樣，我很是心疼。
李臨月這麽美好的女孩，哪個男人舍得傷她？是那個曾經害得她退學的男孩嗎？
我正準備開口，李臨月突然鬧著要出去吹風，我心有無奈，這麽冷的天，出去還不得凍感冒啊？
但李臨月不顧我的阻攔，踉踉蹌蹌跑到了外面。
我怕她出事，跟著去追她，但老板攔住了我，「先生，你們還沒買單呢？」
等我買完單追趕出去，才發現李臨月早已不見蹤影。
我憂心如焚，這麽晚了，可別出什麽事才好。
我在周圍找了一圈，最後在這附近一個人行道邊找到了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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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坐在地上，雙手托著腮，仿佛在思考什麽。
我沒有打擾她，而是默不作聲的坐在了她旁邊。
就在這個寂靜的夜晚，她和我絮絮叨叨說了很多事，讓我對眼前這個女孩又多了幾分憐愛。
原來，李臨月當初被學校開除後被父母關在家裏，不準她和那個男生見面。
李臨月為了愛情，從家裏逃了出去，和男孩私奔了。
沒想到，僅僅四年的時間，男孩喜新厭舊就拋棄了李臨月。
傷心欲絕的李臨月自然無顏見父母，準備回老家偷偷見父母一眼後就離開。
沒想到在她準備離開老家去深圳打工的時候，被她父母發現了。
她父母在開車追趕她的時候，不小心出了車禍。
好在，李臨月的父母都被救了回來，而李臨月也在父母的威逼下，留在了家裏。
一年後，李臨月在她父母的安排下相親，也就半年的時間，就和一個親戚介紹的男人結婚了。
而這個男人，在婚前對李臨月體貼入微，結婚後卻原形畢露，一不順心，就對李臨月拳打腳踢。
剛開始李臨月也想過離婚，但想著年邁的父母，她又放棄了。
她結婚四個月後，懷孕了，為了孩子，她更是放棄了離婚的念頭。
有了孩子之後，李臨月的老公脾氣倒是改變了不少，只是在孩子五歲的時候，李臨月的老公開始迷戀上了打牌，只要一輸錢了，就開始對著李臨月和自己孩子撒氣。
李臨月最後忍無可忍，提出了離婚。
以前她總是在顧及父母的感受，但自從她的父母先後去世之後，她便什麽都不怕了。
就連她唯一的軟肋，也很懂事的告訴她，「媽媽，我希望你能幸福」。
於是，她保留了她老公打她的證據，威脅她老公離了婚。
聽完李臨月這些年經歷的事，我一陣恍惚，想要安慰她，卻找不到合適的語言。
我看著她，原以為她會很傷心，沒想到她長舒了一口氣，「連你也不相信吧？曾經那麽驕傲的李臨月，竟然會把自己的生活過成這個鬼樣？連我自己也不相信」
我不知道如何安慰她，只能拍了拍她的肩，她又繼續道，「這麽多年，我活的太累了，現在全部說出來了，我心裏舒服多了」。
路燈下的她，看起來那麽瘦弱不堪，但透過她的眼神，我知道，她又變回了從前的那個李臨月。
她還是那麽有魅力，我沈寂多年的心又開始活絡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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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，我見到了李臨月的女兒楠楠，很可愛的一孩子，看到我很懂事的叫我「叔叔」
我笑著遞給她我為她精心準備的見面禮，一個大部份小女孩都喜歡的芭比娃娃套裝。
她沒有立刻接，而是看了她媽媽一眼，當得到她媽媽同意後，她才開心的從我手中接過禮物，並對著我說了聲「謝謝」。
李臨月站在一旁，一臉溫柔的看著楠楠，陽光從她頭頂撒過一層光輝，我突然想到了「歲月靜好」。
於是，我在心裏默默做了一個決定:
往後余生，就讓我來好好守護她和楠楠吧，雖然我知道前方會有諸多波折，但這一次，我不願再放手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