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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73年,鄧小平第二次復出返京,毛主席問:這些年你怎麽過的?

2024-07-17歷史

對於鄧公,毛主席曾給予高度評價: 他武可以比林彪,文可以比周恩來。

鄧公曾三次復出,那麽,他第二次復出時毛主席同他說過什麽?

將毛主席對鄧小平的評價傳出去

對於鄧公的第二次復出,周總理在裏面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,而毛主席松口就是在陳毅的追悼會上。

301醫院的太平間裏,滿是寂靜,而陳毅的遺體就躺在這裏。呼嘯的西北風不斷地卷著黃沙細土,直沖沖地朝著太平間灌去,擺放在兩旁的花圈上面的挽聯和紙花也被吹得不斷作響。陳毅就那麽靜靜地躺在風口上,身上只簡單地蓋了一層白布床單。

周總理清瘦的面容上滿是沈痛,他恭敬地朝著陳毅的遺體鞠了三躬,隨後徑直地朝著陳毅床邊走去,輕輕地掀起床單的一角,摸了摸陳毅的手背,淚水撲簌簌地落了下來。最後,他重新將陳毅的床單拉平,動作無比地輕緩。

站在一旁的張茜嗚咽出聲,她上前握住周恩來伸出的右手,抽泣著讓周總理多保重身體!

過了會兒,朱德和劉伯承他們來和陳毅的遺體告別,一個個老淚縱橫,過來見一見曾經並肩作戰的戰友,朱德更是沈痛地說: 「陳毅同誌好啊,他死得太早了!」 劉伯承更是恨自己雙目失明,沒有辦法見老戰友的最後遺容。

王震更是帶著自己的孫女給陳毅送終,他自己用盡全力擡起擔架的一頭,醫護人員他們顧念他年老體弱,都在勸他不要擡,但他雙手緊緊地攥著擔架扶手哭天抹淚道: 「不要搶!陳老總的靈,我一定要扶!」

來靈堂告別的人很多,面前的一切都在震動著周恩來的心。

看著桌子上政治局委員一一圈閱的檔,周總理忍不住重重地嘆息一聲,按照檔上面的規定:陳老總已經不算黨和國家的領導人,所以,政治局委員不一定出席,參加追悼會的人數為五百人,悼詞連上開頭結尾共有600字,光是簡歷就占去了一半的篇幅。

悼詞裏面,毛主席將「有功有過」這四字給圈去了,這於周總理來說也是一個極大的安慰,而這段悼詞張茜也看到了,她熟知丈夫的情操,只要有 「優秀黨員」、「忠誠戰士」 這兩句最為簡單的話就夠了!

隨著追悼會的時間越來越近,周總理的心情也越來越沈重,因為這種低規模的追悼會對於陳老總來說太不公正了。

10日下午三時,陳毅的追悼會將在八寶山烈士公墓舉行,十二點的時候,周總理就已經茶飯不思地在西花廳裏面不斷地踱步。

此時,毛主席還穿著淡黃色的睡衣,在臥床上輾轉不寧,受到健康狀況的影響,他已經很久都足不出戶,閉門謝客了。

臥室裏面沒有存放行事曆,床頭也沒有放置手表,而且,自從8日給陳毅的追悼會檔圈發之後,就沒有人再提醒他。而這日是10日,午飯過後,毛主席照舊午休,寬敞的臥房裏面,時不時傳來毛主席翻身的聲音。

突然之間,毛主席起身,摸索著穿上了拖鞋,站在外面的工作人員聽到動靜後進門,隨後就聽到毛主席說讓調車, 他要去參加陳毅同誌的追悼會, 話落,毛主席就朝著門口走去。

工作人員知曉毛主席的脾氣,一旦決定了,就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,於是,有兩位趕緊抱著大衣扶著毛主席上車,還有一位用最快的速度撥通了西花廳的電話。

「遊泳池」這邊打來的電話直接驅散了周總理臉上的陰雲,他立刻會意,打電話撥通了中央辦公廳的電話,聲音更是雄渾有力 :「......凡是提出參加陳毅同誌追悼會要求的,都能去參加。」

周總理根據毛主席參加陳毅追悼會的舉動,迅速做出了提高追悼會的決定。

剛將電話擱置下來,周總理這邊就坐上了「大紅旗」,迅速地超過毛主席的專車,趕到八寶山。

周總理趕到八寶山休息室後,滿臉激動地通知張茜,毛主席要來,張茜聽後感動地雙眼含淚。臨了,又忍不住抽泣地詢問他老人家為什麽要來?周總理解釋道: 「他一定要來。井岡山上的戰友就是他了。」

等到毛主席下車,周總理這邊已經將一切都準備就緒。當看到毛主席的那一刻,張茜更是激動上前同毛主席握手,毛主席也流著淚握著張茜的手,格外緩慢且沈重地說他也是來悼念陳毅同誌的, 陳毅同誌是一個好同誌。

既然毛主席來了,葉劍英也輕手輕腳地走到周總理身邊,將手中的幾頁稿紙遞了上去,周總理不解其意,葉劍英拱手再三,沒有言語便退下,這下子,致悼詞的人從葉劍英換成了周總理。

毛主席這次的出現,讓在場的人出現了共鳴: 毛主席還沒有忘記他們這些老幹部。

此次,毛主席在同陳毅的親屬談話時,毛主席將鄧小平胡劉伯承並提 ,說鄧是人民內部矛盾。周總理當場就示意陳毅的子女把毛主席對鄧小平的評價傳出去。

再說鄧小平這邊,九一三事件發生之後,他就用自己政治家特有的敏感,意識到中國將要有大變化,而他重見天日的機會也馬上就要來了,於是,他抓住眼前的機會,給毛主席寫信,

在批林的同時,他還作了自我檢討,並向黨中央、毛主席提出: 願為黨和人民做一點工作 。8月14日,毛主席對這封信寫了一大段批語:

請總理閱後,交汪主任印發中央各同誌。鄧小平同誌所犯錯誤是嚴重的,但應與劉少奇加以區別......這些事我過去講過多次,現在再說一遍。

毛主席的這些評語,為鄧小平的復出鋪平了道路,不過,之後具體的安排就需要看周總理的政治藝術了。

毛主席寫下批語的第二天,周總理就在政治局會議上傳達了毛主席的批語,但是,沒有討論安排鄧小平的工作問題,因為毛主席的批語有這個意向,但是沒有說得十分明白。會後,以中共中央的名義通知江西省委,鄧小平恢復當地組織生活,可以做一些調查活動。

然而,三四個月過去了,這邊鄧小平的問題卻沒了後續,對此,周總理一直都在關註著,也在等待一個機會。

一直到1972年12月17日晚上,毛主席當面對周總理說: 「譚震林同誌雖有一時錯誤,但還是好同誌,應該讓他回來。」

第二天,周總理就致函紀登奎和汪東興,傳達應該讓譚震林「回來」的「昨晚主席面示」、吩咐「此事請你們二人上班」。同時又專門提出 :「鄧小平同誌一家曾要求做點工作,請你們也考慮一下,主席也曾提過幾次。」 這一番動作下來,就促使中央把安排鄧小平工作的問題提上日程。

在周總理的安排之下,1973年2月,鄧公接到了中央要他近期返回北京的通知。

鄧小平返京之後,前去見了毛主席, 毛主席出言詢問他這些年是怎麽過來的, 鄧公經過深思熟慮,說出兩個字— —「等待。」

那麽,鄧小平在江西的日子是怎麽過來的呢?

鄧小平在江西的日子

1969年10月鄧小平一家早早地就起來,乘坐一輛吉普車來到了沙河機場,到了飛機艙口,鄧小平回首望了一眼,似乎想要再看一眼北京。但是,他的視線之內,出了一個空曠的機場就什麽也看不見了,然後他回頭進了艙門。

飛機飛行了幾個小時之後,緩緩地降落在江西南昌向塘機場,一群接機的人早就在機場等候,鄧小平下機之後,程惠遠上前握手,自我介紹: 「鄧小平同誌,毛主席叫你來江西,我們非常歡迎。」

一聲「同誌」,一個笑容,鄧小平開始了自己在江西的歲月。

「專案組」的人員來到招待所之後,同鄧小平進行了十幾分鐘的談話,他們向鄧小平通告了關於住處和勞動地點的安排情況,並詢問他有什麽要求,以便於他們回京向中央反映。

鄧小平聞言說: 「我同意中央對我的安排。我到江西來了,但我還會出來工作的,我還能為黨工作十年。」 這些話讓「專案組」的人員無比意外。

隨後,鄧小平又說: 「有一件事,就是我大女兒今年二十八了,為她個人的事我有點擔心。」 聽到鄧小平的回答,專案組的組長說: 「關於前一個問題,要看你自己了。會不會出來工作,那將由中央作出決定。至於後一個問題嘛,孩子是國家的,你要相信她自己會處理好自己的事,國家也會關心她的。」

鄧小平他們三人住進步校中的小樓以後,很快就適應了這裏新的生活,他們三位老人很快就根據自己的情況進行了一些生活分工:鄧小平雖然已經65歲了,卻是唯一的「壯丁」,重一些的活全部都是由他做的,比方說劈柴和砸煤塊等,而卓琳則是因為患有嚴重的高血壓和心臟病做一些輕活細活,比方說掃地、擦桌和洗衣縫紉這些,而鄧母雖然已經年近70,但是因為習慣於操勞,身體還算是不錯,所以將生火、做飯還有一些和廚房有關的各類事物都負責了起來,他們三位老人相互體貼,互相照料。

生活安頓好了之後,鄧小平夫婦就開始到新建縣拖拉機修造廠參加勞動,這裏是一個修理農機配件的小廠,省裏還交代,要保證鄧小平夫婦的人身安全,至於稱呼,既不能叫同誌,也不要直呼其名,就叫老鄧,鄧小平年紀大了,活兒也不要太重,派一些力所能及的就可以。

鄧小平夫婦每天上午到工廠裏面勞動,中午回家吃飯,午休之後,下午則在家做一些家務活,簡單地吃過晚飯之後,回到樓上,鄧小平看報紙看書,卓琳和婆婆在燈下縫縫補補做一些針線活,每天晚上八點,準時收聽中央廣播電台的新聞廣播,十點鐘準時上床睡覺,鄧小平躺下之後還要看上一個來鐘頭的書,然後關燈,這些都是他們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。

鄧小平來到江西是監督勞動鍛煉,所以,不能光有勞動而沒有監督。11月23日,秉持著上面的旨意,黃幹事找到鄧小平,讓他們對到江西一個月來的勞動和學習寫成心得體會。鄧小平聽了之後只說: 「有時我會給毛主席黨中央寫報告的。」

在信中,鄧小平將自己在江西之後的生活詳盡地寫了上去,在信中,他說過得非常地愉快,新的生活,勞動的鍛煉,和工人們的接觸,對於他來說都是耳目一新,心情是很愉快的。

將生活和勞動的事情寫完以後,鄧小平在信中表示 ,絕不辜負主席和黨的關懷,絕不做不利於黨和社會主義祖國的事情,努力保持晚節。

最後,他寫道 :「因為要熟悉一下,所以過了一個月零四天才給你寫第一封信,以後當隔一段時間像你作一次報告,如有必要,請將上述情形報告主席副主席和黨中央。」

雖然到了離京千裏之遙的江西,但是,鄧小平仍舊像在北京時候一樣,用通訊的方式保持和中央的一線聯系。

連同這封信發出的還有另外一封附函,鄧小平在裏面寫道: 「來江西時,因飛機超重,只帶了一半東西來,還有一些衣物和書籍沒有來......如可能,請令有關同誌查查,最好能運來,如決定留在北京,也請方便時告訴我們。」

汪東興收到信以後,就將它送到周恩來和陳伯達等人看,沒過多久,所有的行李和書籍全部都運到了江西。

後來,鄧小平在寫信的時候提到自己的大女兒鄧林已經28歲了,但是還沒有物件,而且還一身病,在農村是很困難的,如果能夠給她分配一個技術性的工作,比方說收發、文書、保管之類的,對於她的身體比較合適。

信件送走之後,雖然沒有答復,卻也沒有什麽不好的政治變化。

1970年到1971年的這兩年,政治舞台上跌宕起伏,突發事件更是應接不暇,可謂是熱鬧非凡,而鄧小平一家依舊過著平常而又安靜地生活。

在得知林彪事件後,鄧小平的話不多,只說了一句: 「林彪不亡,天理不容!」

之後,鄧小平又提筆給毛主席寫信,在信中,他明確寫道:「 我個人沒什麽要求,只希望有一天還能為黨做點工作,當然是做一點技術性質的工作。我的身體還好,還可以做幾年工作再退休。報上每天看到我們社會主義祖國在國內建設的突飛猛進,和國際威望的空前提高,都使我的心情激動起來,想做點事,使我有機會能在努力工作中不過於萬一。」

1972年4月初,江西省革委會通知他們,將飛飛安排進江西理工科大學上學,這對於全家來說都是喜出望外的事情。

孩子能夠上大學,是父母心頭的一個大願望,如今得以實作,更重要的是,鄧小平給毛主席寫的信,毛主席不但收到了,而且還回應了,這是極為重要的,這就說明, 毛主席仍舊在註視著遠在千裏之外的鄧小平。

鄧小平返回北京之後,周恩來邀請鄧小平到毛主席的住處同毛主席見面,毛主席同鄧小平握手的時候還希望他能夠 努力工作,並保護身體。

對於鄧小平的工作,中央政治局會議議定: 「正式參加國務院業務組工作,並以國務院副總理身份參加對外活動;有關重要政策問題,小平同誌列席政治局會議參加討論。」

按照原本的安排,墨西哥總統埃切維利亞4月19日抵京,負責接待的是鄧小平,這是他的公開露面。這時,有一個新的外事活動讓鄧小平的公開露面提前了一個星期,也就是施亞努親王4月12日返京。

毛主席對外國客人說: 「我們現在有領導危機。總理身體不好,葉劍英身體也不好,還有他自己也已年邁,只有鄧小平算一個壯丁。處在長期內亂中的中國,正需要鄧小平這樣精力充沛而又成熟老練的政治家。」

之後,毛主席為了讓全世界都知道鄧小平在中國政治舞台上的分量,還做出了一項決定,讓鄧公擔任出席第六屆特別聯大的中國代表團團長,從而提升他在國際政治舞台上的威望。

4月10日,鄧公在聯大特別會議上進行了發言,也是這次的活動,鄧公在國際上樹立了他具有重要地位的公眾形象。